拜托拜托

他(摸鱼)

黑色的西服裁剪的贴身得体,一丝不苟地在镜子前系好领结,金丝边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,遮不住镜片下面锐利的目光。在一切都打理妥当后,他把一把手枪紧贴住了裤袋。

他就这么只身一人去赴那个满是阴险陷阱的约。

地上晕染开的大片红色液体发出刺鼻的腥味,他整个人都融进了这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里。

把手枪里的子弹重新换好上膛以后,他面无表情地大步朝废弃工厂的深处走去,漆黑的皮鞋踩着满地的鲜血发出轻微的响声。

破旧的工厂里摆放一张奢华的真皮沙发,这种组合显得有些另类,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。

“把人放了,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出点什么。”

男人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瓶红酒,轻晃着高脚杯,显得有些漫不经心:“年轻人,别那么着急。”

下一秒,就被冰冷的枪口堵住了眉心。

他向上抬了抬眼皮,眼里浓重的暴戾几乎就要从他整个身体里涌出来,扶了扶眼镜,似有些不耐:“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
男人突然就笑了,先是从嘴角勾起的一个略小的弧度,然后慢慢的扩大,最后变成了放声大笑。这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,阴森而又可怖。

他像是本就打算鱼死网破一般,血红着眼睛,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:“别想了,你们只会一起死在这。”

男人朝后靠住沙发,按了藏在沙发坐垫下的按钮,刹那间工厂的门一下子关住,二楼的灯光亮起。女人被绑着椅子上,她的嘴被胶带封住,她头发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,红肿的眼里蓄着泪光。在她的旁边是一个正在倒计时的炸弹,还剩两分钟。

他一下子就用枪柄猛击猛击了沙发上的男人,男人应声倒下。

当长鸣着的警车从远处呼啸着赶来时,只看见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——男人拥着女人从二楼破窗跳下,下一秒他们背后的大楼轰然爆炸红色的火光划开了整个天幕。

医院里,他轻拍着女人的手,明明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,却笑的温柔而又灿烂,他低声哄着:“没事了,宝贝儿。”整个人温暖的像早春的太阳,一副陌上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。

如果没有见过他满身邪气的那面,估计刑警队长也要被这个男人给骗了过去,他眯着眼打量着这个男人,最后叹了一口气,说:“他若不是铁了心地做一个善人,怕是能成我们最棘手的犯罪分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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